宣嫔一听,瞬间震惊,本能道,“胡说八道,本宫宫里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!”
“宣嫔娘娘这话好奇怪,这就是在您宫里搜的啊,难道还能皇后放您宫里的吗?”小福子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“绝对是皇后栽赃陷害,皇上,皇后居心不良,定是要陷害嫔妾。”宣嫔这次是真的觉得冤枉。
态度都明显真诚强势了很多。
“宣嫔,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?”锦心问向她。
宣嫔真的觉得冤枉啊,她宫里早就处理干净了,怎么可能有这个附子粉。
分明就是栽赃。
“皇上,宣嫔谋害三皇子,意图栽赃臣妾,若非翠姑略通医术,关键时候救回三皇子,只怕三皇子还真是命丧黄泉都不知道真凶是谁,臣妾也会因为此事,与皇上离心,我们的鸿儿和欢儿,怕也是凄惨长大。”
锦心越说越可怜,让皇上脸上臊得慌。
他昨晚就是太生气了,发落翠姑也是自己发泄情绪而已,哪里会发落皇后,怎么就牵扯到皇子和公主了。
不过锦心的话,倒是提了个醒,宣嫔此举,还真是狠毒至极,这是要了孩子的命来诬陷皇后。
“此事证据确凿,宣嫔罪孽深重,即刻起,废去位份,发落冷宫,近身随从,一应处死。”皇上生气道。
“皇上,嫔妾冤枉,真的,嫔妾冤枉啊。”宣嫔喊着。
但还是被人给带了下去。
现场寂静了下来,皇上再次看向地上的跪着的小春,极为不悦,“这个贱奴挑拨主子,拉下去杖毙。”
小春自然是哭,可是没有敢求情,只能认命。
看这情况,皇上知道自己错怪了锦心,他略有尴尬,朝她伸手,锦心将手搭在他手上,缓缓起身。
“昨夜的事,是朕太武断,差点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锦心面上感动,微微哽咽,“如今也查清真相,是有居心不良的人设计陷害,臣妾不怪皇上。”
皇上闻言,神色动容,“你一向是个贴心的人,对朕,更是如此,朕真是关心则乱,差点铸成错事,往后,朕会多信你几分。”
锦心笑笑,“有皇上这句话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兰妃见状,当即上前跪下道,“皇上,毕竟事情出在荣华殿,是臣妾的错,臣妾自请责罚。”
皇上确实有些怪罪,但也不至于真的责罚。
“既然如此,你往后就多警醒些,你虽然没有亲生孩子,但这两个孩子,你好好抚养,朕自然不会亏待你。”
兰妃赶紧俯首,态度恭敬积极,“臣妾明白,臣妾必定拼尽全力爱护两个孩子,往后更要事事小心,绝不会再发生今日的事。”
有兰妃这句话,皇上便也没有再继续怪罪了。
“皇后,冬日里寒冷,你多注意保暖。”皇上说着,将自己手上的汤婆子给锦心送过去。
随后他拉着锦心的手,俩人回了坤宁宫。
皇上又与锦心说了好些体己话,这才去了御书房。
晚些时候,内务府送来好些东西,说是皇上特地让人送来的。
看着这些东西送进来,锦心也只是淡淡看了眼。
不过就是些彰显位份的赏赐,锦心留着,到时候也能赏人。
翠姑挑了一两样不错的,递到锦心跟前,笑道,“这个是琏珠和这对深绿的玉镯倒是瞧着不错,尤其是这个玉镯,成色极好,是上等的好玉。”
锦心淡淡看了眼,玉确实不错,只是她的年纪不大,也确实戴不出这对玉镯的雍容华贵,留着也没什么用,让人给放好了。
说到底,是皇上的补偿罢了。
锦心也不甚在意。
“鸿儿在东风堂如何了?”
“每日早起,辰时刚到,便去了尚书房,午时歇一个时辰,酉时过洪大人才放人,大皇子着实是辛苦了些。”翠姑道,
“是本宫逼得紧吗?”锦心听着也觉得很累。
才四岁过,便这么严厉的执行读书的事,锦心将他送到东风堂,不希望他太依赖自己,凡事让他自己拿主意,生出主见,对事情有果断裁决的能力。
但细细想,又觉得,他也才四岁,担心逼得急了,伤着他了。
“娘娘也是望子成龙,大皇子会明白的。”
是啊,如果他不努力,那么他就配不上他想要的东西,得到了也守不住。
“那对玉镯,给顺嫔送去吧。”锦心说道。
是赏赐,也是感谢她愿意说情这事。
顺嫔年纪不大,但很懂事,锦心觉得她是个聪明人,虽然开始也执拗了些,但人倒是聪明,不会死脑筋。
这样的人,才能走得远。
翠姑让彩虹将玉镯送去了。
经历宣嫔一事,皇上对锦心愧疚多几分,倒是常来了,但锦心现在是皇后,也不缺他这点恩宠了,倒是他对自己,多了几分信任,竟然与她说起许多前朝的事。
再有半个月,便是除夕了,皇上来了她这里,说着话,便歇在她这里了。
皇上有意立太子,问问锦心怎么想。
“皇上不过三十一二,正值壮年,倒也不必这么急着,两位皇子大些,皇上在考虑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虽说如此,但鸿儿毕竟是嫡子,又是长子,生的聪慧,朕也格外喜欢他多些。”皇上躺在软榻上,头枕着她的腿,就是普通夫妻间的谈心。
“那前朝大臣们怎么说呢?”
“那些老东西,自然是让朕等几年。”皇上有些生气。
锦心闻言,有些想笑,其实就是大臣们对他的子嗣单薄觉得不好,再等几年,孩子出生得多些进行选择,立嫡立长是自古传承的规矩,但这些大臣,又有多少个是真的在报答社稷。
或许,前朝有了站队的意思,反对的那些人,难道是支持三皇子的吗?
是兰妃在谋划,还是兰妃的母族在谋划呢。
兰妃身在后宫,一向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,但皇子就两个,她想一想太子之位,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皇上身子康健,等个几年也未尝不可。”锦心淡淡道。
“你就不为鸿儿着急?”他好奇,缓缓坐起,神色狐疑的看着她。
怎么不急,她自然只能是以他为先去说话。
锦心将他掰下来,又按回她的腿上。
“臣妾和皇上相知相依,鸿儿若是个争气的孩子,皇上必会重用,江山社稷臣妾不懂,但臣妾知道,皇上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。”